温柔的极限第 23 节

「那时候，很喜欢旋转木马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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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因为个子太小，每次都让去。两手抓得的，既害怕又奋。」

「转圈的时候，看到外头的，就放开只手，小心地对们打招呼。」

「每次都会到筋疲，才倒在的怀里回家。」

逝去的时光无限美好，且流连忘返。

正因为切无法永恒，记忆才如此哀伤并令叹息。

「常常想起吗？」

「。常常想起。」说，「闭眼睛好象就能够看到。闪亮的旋转木马。叮叮当当的声音。还有面挥手微笑的表。」

「那真是太好了。」站起，这么说。

「为什么？」

「重的、重的记忆，如果永远留藏在心理，寒认为是件美好的事吗？」

「姊姊」

抬起头，看姊姊站立在窗。

以夜为背景的翦影，看在心底，那样舍。

寒突然有点理解。理解像这样的心。

「的事，是是从没有印象？」

「没有。从没有。」地笑。

「所以，会想念们。」疲惫的笑容，充忧伤。

「永远，会。」重，并且晦暗无限。

是否明了，种永恒会消失的？

当们从也未曾拥有的时候。

半夜里醒。因为渴，遂走向厨喝。

幽静的间，四无声。昏黄的灯光落在餐厅冰凉的磁砖地面。

寒小地喝。顺手也倒了些在冰箱的小仙掌里。

梦境中的景历历在目，心里没由地到寒冷。

光着，悄然走客厅。

地面散着未及收拾的啤酒罐。恋蜷曲在沙发，沉沉入。

寒将薄被拉平，覆盖在青肩头。屈着膝，默默坐在旁。

夜晚充着沉无边的孤独彩。家里的小角落，溢着种寥落的哀伤。

听见耳侧传恋均匀而温暖的呼息。

手，的短发，面颊，以及手腕。

生命的温度与气息，此时此刻，真实得让心。

把额头抵靠在恋背，寒拥住青。

拥得好。好。

生命里那样多的离别与伤。明：

需经多久时间，们才能成为，足够坚强，足够温的个。

04

早晨被烦扰的电话吵醒。恍惚接起话筒，传模糊遥远的男声音。

「寒？是李老师。」

「嗄？老师？」浑沌的意识生生揪醒，倏地从席坐起，「是有什么事吗？」

「那个星期的符号学讲义，已经寄邮件给了。记得影印给们。」

「好的。」

「还有，研究室计算机有个赫赛的论文档，帮找找寄。」

「只有个档？」

「就个。档名应该Hesse什么的。明天研讨会用，看能能帮寄？」

「好，会马去学校。」

「那就这样。拜托了。」

「会。老师再见。」

喀的挂断电话，适才打起的神重回到初醒的慵懒昏沉。寒呆坐在被褥，失神望着落在手掌的沉沉光。

好阵子，起推开门，踏卧室。